第(2/3)页 男孩告诉秦响:“我叫周自横。” 第四次。 秦响这次走近了一点,男孩如果从小窗口里伸出手,就能抓到她。 三楼有三个房间,其中一个房间的门旁边装了类似防盗窗那样的窗户,窗户的中间留有一个小窗口,尺寸只够两只手出入。 秦响终于问出口了,她一直以来的疑惑:“你不是叫陈野渡吗?” 隔一天,秦响又来了,和上次一样,只待一两分钟。 “你每天晚上都不睡觉?” “你叫什么?” 十八岁的少年,张狂嚣张,敢与天比高。 “我叫周自横。”男孩的神色高傲又狂妄,他说,“野渡无人舟自横的周自横。” 他一直敲地板,敲三百零七下。 秦响跟在后面,三楼的楼梯口装了一扇铁门,她看见凌姨用钥匙打开铁门,端着粥进去了。 第二天晚上,同一时间,零点三十二分,楼上又响了。 再过一天,还是一模一样,零点三十二分、三百零七下、香菜肉粥、山药玉米排骨汤,所有程序很机械地在重复。 “你就是陈知礼新带回来的那个小孩儿?” 是的。 男孩没有在喝粥了,而是倚在窗户旁边等秦响,他抱着手,抬着下巴,喊她:“喂,蠢货。” 不容易。 秦响说:“你敲了地板。” 他不是陈野渡,陈野渡不吃香菜,陈野渡的目光不是这样,陈野渡也不喜欢穿纯黑色的衣服。 “洋娃娃?裙子?” 她拒绝过,她也犹豫过很多次很多次。 周自横隔着窗户斜睨着:“合着是我吵醒你了?” 这是第三次见面。 次日的晚上楼上又响了,依旧是零点三十二分。这次秦响数了,他敲了三百零七下。凌姨依旧会给他送餐,依旧是放了香菜和肉的粥,还有山药玉米排骨汤。不过这次秦响没有跟着上去。 这是秦响偷偷上三楼的第六次,每次都是周自横主动跟她说话,他一定是很寂寞的。 男孩也和上次一样,用目光扎她,很不友好:“陈知礼给了你什么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