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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太没出息，像一条被养乖了的宠物狗，秦响这个主人走到哪里，他就自觉地跟到哪里。

    女人唤他：“野渡。”

    “又是你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

    “他为什么说他是周自横？”

    “知惠。”老人口气温和，年逾八旬，浑浊的眼里迸发出的压迫感能让人窒息，“你要是不想待在帝国，我可以送你回你母亲那里。”

    看见门口的人之后，周自横瞬间变脸：“你来得真快。”

    “酱油用完了，我去把我那边的拿过来。”

    话戛然而止。

    “自横。”

    陈知惠根本不信：“我会给他找医生，我要带他离开这里。”

    他说：“周自横。”

    陈尚清依然面不改色：“帮他治病。”

    她失魂落魄地站在路灯下面，怔怔地望着每一辆从她眼前开过去的车。

    “他病糊涂了。”

    医生鼻梁上架着一副厚重的眼镜，镜片反着蓝光：“你是谁？”

    “自横。”

    “自横。”

    “野渡。”

    *****

    西湘天空。

    屋里没有人。

    天已经黑了，小区广场没有人，外面的人行道上也没有人，有很多车在路上飞驰，她不知道该追哪一辆，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，她只能站在最亮的地方，让自己能够被看见。

    秦响眼里空空的：“他不见了。”

    周自横就这样消失了。

    周自横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去的，这肯定就是狱友们口中说的飘飘欲仙。

    秦响下楼去了。

    她不知道陈野渡出来的时候，周自横会被关在哪里，没有人希望他出来，没有人放他出来。

    “你该回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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